目 录


大正藏第 24 册 No. 1451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

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十三

  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

  第三门别门总摄颂曰:

  三衣及衣架、  河边造寺檐、
  拭面拭身巾、  寺座刀应畜。

  第三门第一子摄颂曰:

  三衣条叶量、  床脚拂游尘、
  行处着?毹、  杵石须听畜。

  缘在室罗伐城。如佛所说苾刍应畜割截支伐罗,时诸苾刍即便割截,长条短条不能相似。以缘白佛,佛言:“长条短条不应参差,割截应须齐割。”彼复不知云何齐割?佛言:“长条短条应随其量,可取竹片量截长短方定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时诸苾刍作支伐罗,叶不相似便不端正,以缘白佛,佛言:“若作衣时叶应相似。”苾刍不知云何相似?佛言:“可取竹片量叶宽狭,然后裁之。”佛言应量叶者,时诸苾刍作叶极大,佛言:“不应大作。然叶相有三:谓大、中、小。大宽四指或如乌张足,小宽二指或如母指面,此内名中。”诸苾刍于不净地缝刺其衣,遂便垢污,佛言:“应以牛粪净拭其地,作曼茶罗待干净已,于上作衣。”佛言作曼茶罗者,然牛粪难得,佛言:“应以水洒其地净扫置衣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时诸苾刍作尖床脚遂便损地,佛言:“不应尖利,应可平作。”然犹致损,佛言:“应作糠袋置床脚下,或破帛缠裹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有婆罗门因出城外行游疲极,食时既至入逝多林,见其食处敷妙褥座置好饮食,见生希有发信敬心,即脱上帔敷上座坐处出门而去。后于异时衣便垢腻,其知事人敷之下座。彼婆罗门后因他事来至寺中行诣食处,于上座所不见其衣,巡次遍观见敷下座。彼作是念:“我衣新物又是贵价,因何今日秽污若斯?”且待片时察其何故?乃见知事安置座已捉衣拂地,彼见如是知其污缘,告知事曰:“此之小事仁不解耶?先当洒水次扫令净然后敷座,由不解故致损我衣。”起嫌耻心舍之而去。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每于食处应先洒水次扫令净,然后敷座方成应法。”时知事人于尘土座上敷其座褥,遂多垢污,招过同前,佛言:“先可拂拭床座,次敷毡褥。”苾刍不知以何拂拭,佛言:“应以一衣用拂床座。”时彼知事拂以好衣,佛言:“应用故衣。”其知事者拂以故衣,不久破碎即皆弃掷,佛言:“不应即弃,裂为细片系在杖头用拂床座。”经久无堪遂还弃掷,佛言:“虽不堪用不应弃掷,应剉和泥及和牛粪,用填柱孔或涂墙隙,欲令施主福利久增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时有年少苾刍,随于一处而作经行,彼经行时令地损坏。时有长者入寺遍观,至经行处便作是念:“地尚如此,圣者之足其状若何?”作是念已问言:“圣者!谁令此地有损坏耶?”苾刍报曰:“此即是我经行之处。”长者报曰:“地既如此,足如之何?幸当举足我试观足。”即便举示其皮并穿。长者见已起悲念心,报言:“圣者!我有?毹,欲为敷设在上经,行于足无损。”答言:“长者!佛未听许。”彼言:“圣者!仁之大师性怀慈念,此定应许。”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我今听彼精勤警策经行苾刍应畜?毹随意无犯。”还告长者,彼即为敷,苾刍便受。多时足蹋,遂为两假各在一边。长者后来见其狼籍,问言:“圣者!因何?毹零落至此?若见破处何不缝治?”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长者所说,斯实善哉!见有破处,即可缝治,或以物补。若其碎破不堪修理,应可和泥或和牛粪,于经行处而为涂拭,能令施主增长福田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有苾刍病往医人处报言:“贤首!我有如是病,为处方药。”彼言:“圣者!服如是药当得平复。”即为处方。还归住处,料理药时须得杵石,便诣余家暂借充用,彼人便与。磨药既了以石相还,答言:“圣者!此即相遗,随意将归。”答曰:“佛未听畜。”“若如是者可置地去。”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我今听畜杵石并轴,他若施时随意应受。”

  第三门第二子摄颂曰:

  衣架及灯笼、  勿使虫伤损、
  热开三面舍、  可记难陀身。

  缘在室罗伐城。苾刍随处而安衣服,便多垢腻被虫蚁穿。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不应随处而置衣服,当作衣架。”苾刍即便穿壁安衣,令壁损坏,佛言:“不得穿壁,初造寺时应出木坎上置衣竿。”时诸苾刍房内置竿、檐前不作,佛言:“檐前亦作,勿令阙事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佛言应作衣架者,兰若苾刍求竹无处,佛言:“应将葛蔓横系置衣。”或葛亦无,佛言:“以绳为笐(户浪反)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如世尊言夜闇诵经者,彼诵经时有蛇来至,少年见已惊忙大唤,唱言:“长脊!长脊!”凡夫苾刍悉皆惊怖,遂令听者因斯废阙。以缘白佛,佛言:“当可然灯以诵经典。”苾刍夏月然灯损虫,佛言:“应作灯笼。”苾刍不知云何应作?佛言:“应以竹片为笼薄叠遮障,此若难求用云母片,此更难得应作百目瓶。”苾刍不解如何当作?佛言:“令瓦师作如灯笼形,傍边多穿小孔。”瓦师难求,佛言:“应用瓶瓨打去其底、傍穿百目,置灯盏已向下而合。若孔有虫入,应以纸绢及薄物而掩盖之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时当盛暑苾刍苦热,身体萎黄病瘦无力。尔时世尊知而故问具寿阿难陀曰:“何故诸苾刍身体萎黄病瘦无力?”时阿难陀具以事白,佛言:“应作招凉舍。”苾刍不知如何当作?佛言:“应近寺外为三面舍,三边筑墙架作偏敞疏彻来风,不同于寺四面有壁。”苾刍即便于内安墙外置行柱,佛言:“中安行柱。”复不开窗还遭热闷,佛言:“置窗。”彼着窗时或太高下,佛言:“应与床齐。”有诸鸟雀来入房中,佛言:“应置窗棂勿令得入。风雨飘洒,应安窗扇。”苾刍食时闭门室闇,佛言:“食时开门。苾刍热时于自房内,但着下裙及僧脚崎,随情读诵并为说法作衣服等,于四威仪悉皆无犯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尔时世尊既与难陀剃发出家并受近圆已,将诣香山及三十三天、至捺落迦,周旋观察还逝多林。诸客苾刍未识难陀,见彼身作金色具三十相周匝庄严,有老苾刍见时谓是如来便起迎接,既识知已方生悔心。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于难陀衣应为记验,若更有此人亦为记识。此是正觉、此是余人。”

  第三门第三子摄颂曰:

  河边制齿木、  罗怙遣出门、
  合诃不合诃、  二行应与服。

  缘在室罗伐城。时胜慧河边诸苾刍辈,以善方便策励勤修,断尽诸惑证阿罗汉果。时诸苾刍威仪庠序所为审谛,能使众人敬信深重。尔时世尊告诸苾刍:“胜慧河边苾刍住处近彼村坊,所有人众获大善利。”时具寿阿难陀闻世尊语即解其义,由近大师久为侍者,或听其言或时睹相皆即解了。若世尊欲得见者说赞美言,尊者了已,便寄信报河边苾刍:“诸具寿!世尊赞叹,意欲相见,仁等可来。”彼既闻已更相告语:“佛于我等为赞叹言,事须相见当欲如何?”一人报云:“更何所作?我等当去。”遂不观察所应作事,若不观者虽阿罗汉不能预知。复共议云:“去为善事。”即告诸苾刍曰:“仁等当知!世尊大师赞叹我等,意欲相见,今者可去。”诸苾刍曰:“若如是者我等同行。”即共相随涉路而去,渐渐游行至室罗伐。旧住诸苾刍出迎慰问,便于寺外有大喧声。世尊闻已知而故问阿难陀曰:“寺外何故有大喧声?”阿难陀曰:“胜慧河边诸苾刍众,皆共来至停在寺外,寺内诸人咸出迎接,更相问讯致此喧声。”于时世尊告阿难陀曰:“汝今宜往告胜慧河边诸苾刍众,皆可还去勿住于此。”于时尊者承佛教已,诣苾刍所告言:“具寿当知!世尊有教,仁等还去勿住于此。”时彼闻已执持衣钵游适人间。佛告诸苾刍曰:“诸有村坊所居之处,若有胜慧河边苾刍住者,近彼村坊所有人众获大善利。”阿难陀闻复还寄信,苾刍重来如是至三,诸苾刍执持衣钵复往人间。尔时世尊复告诸苾刍曰:“胜慧河边苾刍住处人皆获利。”时阿难陀闻佛频赞复令信报,彼诸苾刍共相谓曰:“具寿!何故世尊赞叹我辈欲得相见,频往佛所令我还来?应由我等普告多人致令遣去,我今宜可不告诸人默然而去。”时诸苾刍,密持衣钵,诣世尊所礼佛双足退坐一面。佛告具寿阿难陀曰:“汝今可觅闲房静处,为我及彼胜慧河边诸苾刍辈敷置座褥。”尊者奉教安置既了,还至佛所白言:“大德!我于一处敷设已了。唯佛知时。”是时世尊往胜慧河边苾刍住处,即于门外洗双足已,于一房中就座而坐,加趺端身住现前念。时诸苾刍亦各洗足,入房而坐住现前念。尔时世尊便入初定;河边诸苾刍亦入初定。世尊从初定出,入第二定、第三、第四定,次入空处、识处、无所有处,次入非想非非想处定;其河边苾刍亦复如是,随佛世尊出入诸定。世尊从非想非非想定出,入无所有定;诸苾刍亦从非想非非想定出,入无所有定。乃至入至初定;诸苾刍亦复如是入至初定。世尊念曰:“我入初定、诸苾刍亦入初定,我乃至入非想非非想定、诸苾刍亦入此定。我复从非想非非想定出入乃至初定,诸苾刍亦皆同我。我今应可作余相状而入初定,便非独觉声闻所行之境。”作是念已即入其定,时诸苾刍共相谓曰:“仁等当知!大师世尊住于自定,我等亦可自定而住。”便入自定。

  尔时世尊至天明已即从定出,大众皆集,佛于众中就座而坐。时具寿阿难陀从座而起,整衣服露右肩礼双足,右膝着地合掌恭敬,而白佛言:“大德世尊,频频赞叹胜慧河边诸苾刍等意欲相见,彼诸苾刍皆来至此不蒙问及。”佛言:“阿难陀!我已共彼诸人语讫,依圣语圣法律共相安慰。”阿难陀白佛言:“未审云何名为圣语法律共相慰问?”“阿难陀!如我共诸苾刍,皆于门外洗双足已,随次入房就座而坐,各并端身住现前念,我入初定;河边诸苾刍等亦入初定。我从初定出,入第二定、第三、第四定,次入空处识处无所有处,次入非想非非想处定;河边诸苾刍等亦复如是,随我出入诸定。我从非想非非想定出,入无所有处定,我复乃至入初定;是诸苾刍亦复如是入至初定。阿难陀!我作是念:‘我今应可作余相状而入初定,便非独觉声闻所行之境。’作是念已即入其定。时河边苾刍自相谓曰:‘大师世尊住于自定,我等亦可自定而住。’阿难陀!此谓圣语圣法律共相安慰,我作如是相安慰已。”阿难陀白佛言:“善哉大德!圣语圣法律共相安慰。极善世尊!圣语圣法律共相安慰。”世尊既与河边诸苾刍,以圣语圣法律共安慰已,其声普遍,四远诸人共相谓曰:“佛共河边诸苾刍辈,以圣语圣法律而相安慰。”既闻此事,诸长者婆罗门皆来礼拜河边苾刍,此诸苾刍即为长者婆罗门,宣说法要口出臭气。时彼诸人左右顾眄,共相谓曰:“此之臭气从何而来?”诸苾刍曰:“此之臭气从我口出。”白言:“圣者!岂可日日不嚼齿木耶?”答曰:“不嚼。”彼曰:“何故?”诸苾刍曰:“佛未听许。”答曰:“圣者!若不嚼齿木得清净耶?”时诸苾刍默然无对。以缘白佛,佛言:“彼婆罗门长者,所作讥耻正合其仪。我于余处已教苾刍嚼其齿木,而汝不知,是故我今制诸苾刍应嚼齿木。何以故?嚼齿木者有五胜利。云何为五?一者能除黄热;二者能去痰癊;三者口无臭气;四者能餐饮食;五者眼目明净。”

  佛制苾刍每嚼齿木,时一年少苾刍于显露处而嚼短条。世尊至彼,苾刍见佛深生羞耻,云何不应对世尊前,吐出齿木,即便吞咽遂鲠喉中。诸佛常法无忘失念,尔时世尊便舒无量百千功德所生左手旋环万字,能除怖畏善施安隐,捉少年头,屈右手指内彼口中,钩其齿木与血俱出。世尊告曰:“汝何所为?”苾刍以事白佛,佛作是念:“在显露处嚼齿木者有如是过。”告诸苾刍曰:“有一少年于显露处,嚼短齿木有是过生。故诸苾刍于显露处不嚼齿木亦非短条,苾刍违者得越法罪。”如佛所言苾刍不应于显露处坐嚼齿木者,时有少年苾刍,于老者前坐嚼齿木,佛言:“不应尔。有三种事可于屏隐处:谓大小便及嚼齿木。”佛言不将短条充齿木者,时诸六众便用长条以充齿木,诸苾刍见共生嫌耻,报言:“具寿!汝等岂可执杖戏耶?”答曰:“佛教洗口,云何是戏?汝岂不见嚼短齿木几将命终,蒙佛救护得存余寿。岂可汝等于我衣钵有希愿耶?令我早亡共为羯磨。然长齿木有利益处:一、得然釜煮饭;二、得鞭打小师。”彼闻皆默。以缘白佛,佛言:“苾刍不应长条将充齿木,嚼长条者得越法罪。”苾刍不知齿木长短,佛言:“此有三种,谓长中短。长者十二指、短者八指、二内名中。”佛言应在屏处嚼齿木者,时有老病羸弱,不能行就隐屏之处,佛言:“病人应可畜洗口盆。”苾刍便用随宜瓦盆安在房内,脚触便倾水流污地,佛言:“洗口之盆形如象迹。”时有苾刍求盆无处,佛言:“应就水窦边嚼齿木。”苾刍远嚼不近窦口,佛言:“应可近边方一肘地。”佛教嚼齿木时,苾刍不知刮,舌其口仍臭,佛言:“嚼齿木已,当须刮舌。”苾刍不知用何刮舌?佛言:“应畜刮舌篦。”佛听畜篦,六众苾刍便以金银琉璃玻璃宝作,诸婆罗门长者见已问言:“圣者!此是何物?”答曰:“贤首!世尊令我用刮舌篦。”彼言:“岂汝沙门释子贪欲乐耶?”六众默然。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“有四种刮舌篦,苾刍应畜。云何为四?谓是铜、铁、鍮石、赤铜。”时诸苾刍便即利作,刮舌伤损,佛言:“不应利作。”然此四难求,佛言:“应劈齿木屈以刮舌。”苾刍劈破便用,刮舌作疮,佛言:“劈齿木已两片相揩,去上签刺然可用之。”苾刍嚼齿木已不知作声默尔而弃,遂便堕在护寺天神头上。彼生嫌耻,佛言:“不得默弃应可作声,若不作声者得越法罪。”苾刍唯于齿木一事作声而弃,大小行时涕唾吐利及吐水等,所有弃掷皆不作声,佛言:“凡有如是所弃之事皆须作声。”大师既制恒嚼齿木,苾刍道行卒求难得遂不敢食,佛言:“不应断食。若无齿木,应用澡豆土屑及干牛粪,以水三遍净漱,随意餐食勿复生疑。”

  缘处同前。时具寿舍利子有二求寂:一、是准陀,二、罗怙罗。后于异时尊者舍利子欲往人间,告二弟子曰:“我欲人间随意游适,汝等二人为住?为去?”准陀白言:“邬波驮耶,我愿随逐。”罗怙罗曰:“邬波驮耶,我住于此。”舍利子言:“若如是者以汝付谁?”答言:“以我付嘱尊者邬陀夷,我依彼住。”报言:“罗怙罗!彼是恶人,恐行非法。”答曰:“邬波驮耶!我事如父,彼何为恶?”即便付与行趣人间。才去之后邬陀夷告罗怙罗曰:“汝来作如是、如是事。”答言:“不作。”邬陀夷瞋言:“痴物!此尚不作,余何肯为?”罗怙罗言:“仁岂是我亲教师及轨范师耶?”邬陀夷转更瞋盛,遂扼其项推出寺门,便于门外啼泣而住。时大世主苾刍尼与五百门人来礼佛足,见其啼泣问言:“圣者罗怙罗何故啼泣?”报言:“乔答弥!大德邬陀夷手扼我项推令出寺。”彼作是念:“我今不应弃佛之子而向余处。”即共门徒围绕而立。次有憍萨罗主胜光大王拟入园中敬礼佛足,见罗怙罗同前问答,王作是念:“我今不应弃佛之子,及以佛母而向余处。”即围绕而立。次有给孤长者,亦入园中敬礼佛足,见罗怙罗同前问答,长者作念:“我今不应弃佛之子,及以佛母、国主大王而向余处。”即围绕而住。是时门外大众云集致有嚣声。世尊大师知而故问具寿阿难陀曰:“何故门外多人聚集有大喧声?”尊者阿难陀具以上事敬白世尊。佛告阿难陀:“实有苾刍驱他苾刍令出寺耶?”答言:“大德!实有此事。”佛告阿难陀:“苾刍但于已房可得为主,非于寺内,不应驱他苾刍令出寺外,违者得越法罪。”

  世尊既制不驱苾刍令出寺外,时诸苾刍于弟子门人皆不敢诃责,遂慢法式不肯奉行,佛言:“应须诃责。”苾刍不知云何诃责?佛言:“有五种诃法:一者不共语;二者不教授;三者不同受用;四者遮其善事;五者不与依止。言不共语者,谓不共言语所有问答。言不教授者,于利害事皆不教诏。言不同受用者,所有供承皆不应受,衣食及法亦不交通。言遮善事者,所有修行善品胜事皆不令作。言不与依止者,谓绝师徒相依止事,不共同房。”如佛所言应诃责者,苾刍于事不为简择即便诃责,佛言:“不应随事即为诃责。若有五法方合诃之。云何为五?一者不信;二者懈怠;三者恶口;四者情无羞耻;五者近恶知识。”时诸苾刍具此五法方始诃责,若不具五即不诃责,佛言:“五法之中随有一时即须诃责。”诃弟子时诸余苾刍遂相摄受,佛言:“若被亲教师、轨范师诃责之时,余人摄受作离间意,是破僧方便,得窣吐罗罪。”佛言不应摄受,时诸苾刍皆不容许,因此难调更不恭敬,或有出国或有还俗,佛言:“应令苾刍教其改悔生恭敬心。”彼即令其不善巧者,至彼人边,告言:“具寿!汝亲教师唤乞欢喜。”彼更高慢,佛言:“应令善巧苾刍教令改悔深起殷心。”时彼本师见来收谢,便不简别即相容舍,彼于善品不能增进。复有少年因斯归俗,佛言:“具五种法应作忏摩:一者有信心;二者发精进;三者生恭敬;四者口出美言;五者近善知识。”佛言:“于此五中随有多少亦可忏摩,然诸苾刍不合诃责而诃责者得越法罪。应合诃责而不诃责亦越法罪。不合容舍而容舍者得越法罪。应合容舍而不容舍亦越法罪。若有于前黑品五法,随一现行心无恭敬应可驱出。若知彼怀有慈顺者应可恕之。若具五黑法者即可驱出,若不驱者得越法罪。”佛言驱出,即露体驱出,佛言:“不应露体令去。若是求寂应与水罗君持,及上下二衣,然后令去。若是近圆或拟近圆者,应与六物驱其出寺,皆不得露体令去(六物者,三衣、坐具、水罗、君持。君持有二,谓是净触)。”

  第三门第四子摄颂曰:

  造寺安檐网、  广陈扫地处、
  求法说二童、  热时应造舍。

  缘在室罗伐城。如佛所言树下卧具者,清净易得,苾刍依此而为出家并受近圆成苾刍性,若得长利别房楼阁悉皆得受。苾刍造寺不安基阶及以前檐,佛言:“先安基阶可与膝齐,上置厚版立柱于上,斗枅梁栋准次而安,上布平版版上布砖,于上复以碎砖和泥,极须硬筑上安盐石灰泥。一重既尔余皆类知,前安栏楯横牵钉柱勿令堕落。时诸苾刍或于此食,有鸟雀来共相恼乱,应安罗网。”不知以何为网?佛言:“有五种网:谓麻、纻、芒、茅及楮皮等。”虽作得网不解安置,佛言:“于网四角安小铁镮,方便挂举勿令雨烂。后于此食鸟尚入者,以物遮掩食了还开。”苾刍食时犬来前住希觅残食,苾刍不与望断命终。苾刍白佛,佛言:“凡啖食时为施畜生留一抄食。”时兰若苾刍所出饮食,唯与野干遮余乌鸟,乌便瞋恨作乌音声告贼帅曰:“林中苾刍多有金宝。”贼解乌语,至苾刍所从其索金,报言:“我无。”即便打骂,苾刍曰:“咄哉丈夫!何因打我?”答言:“汝多有金,何不相与?”苾刍曰:“我居林野何处得金?愿勿枉打。”贼曰:“汝定有金,若不见与定断汝命。”苾刍曰:“有瞋我者妄作此言,定是我怨,幸当实报。”贼曰:“乌向我道。”苾刍曰:“由彼怀恨。”问曰:“何故?”苾刍具说上事。贼帅言:“圣者若不具言,我定枉杀。”知已便放。苾刍白佛,佛言:“苾刍局心行施有此过生,由此应知留食之时,普施群生勿拘一类。可于饭上以水浇湿,饼须细擘散之于地,随意当食不应遮止。若遮止者得越法罪。”苾刍造房,天雨之时傍入檐下,水流漫损,佛言:“应作悬障遮。”苾刍不知云何作障?佛言:“用版。”彼便遍遮遂令处暗,佛言:“不应遍遮,可留明处。”版求难得。佛言:“蘧蒢席等权用遮障。”既遭雨湿虫蚁便生,佛言:“夏雨时安,余时应去。”

 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十三